秋声赋

　　本文是【shì】作者【zhě】晚【wǎn】年所作。虽仕【shì】途已入顺境，但长期的政治斗争也使他看【kàn】到【dào】了世事的复杂，逐【zhú】渐【jiàn】淡于【yú】名利【lì】。秋在古代【dài】也是肃杀的象征，一【yī】切生【shēng】命都【dōu】在秋天终止。作者的心情也【yě】因为【wéi】屡【lǚ】次遭【zāo】贬【biǎn】而郁闷，但他也借秋声告诫世人：不【bú】必【bì】悲秋、恨秋【qiū】，怨天尤地，而应自我反省。这一立意【yì】，抒发了作者难有所为【wéi】的郁闷心情，以及自我超脱的愿望【wàng】。

　　这篇赋以“有声【shēng】之秋”与“无声之【zhī】秋”的对比【bǐ】作【zuò】为基本结构框【kuàng】架，精心布局，文势一气【qì】贯串而又【yòu】曲折变【biàn】化，作者从【cóng】凄【qī】切【qiē】悲凉的秋声起笔，为【wéi】下文铺【pù】写“有声之秋”蓄【xù】势；然后由草木经【jīng】秋而【ér】摧败零落【luò】，写到因人事【shì】忧【yōu】劳而使身心受【shòu】到戕残，由自然界【jiè】转【zhuǎn】到社会【huì】人生，这是【shì】“无声之秋”；最后归结出全篇主旨：“念谁为之【zhī】戕【qiāng】贼，亦何恨乎秋声！”

　　文【wén】章用第一人称的笔法来【lái】写。一【yī】开始作者【zhě】就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从静到【dào】动，令人【rén】悚惊的秋夜奇声，营造了一种【zhǒng】悲凉气氛。“欧阳子方夜读书，闻【wén】有声自西【xī】南来者【zhě】，悚然而听之【zhī】。”作者正【zhèng】在秋夜【yè】专【zhuān】心致志地【dì】读书，忽听一种奇特的声音从西【xī】南方传来。作者惊讶于这样的声音【yīn】，细听，起初似【sì】雨声【shēng】淅淅【xī】沥【lì】沥，又似风声潇潇飒飒，忽然又如【rú】波【bō】涛奔腾【téng】翻涌【yǒng】，又【yòu】似狂风暴雨【yǔ】骤然而至。它【tā】接触到【dào】物体上，又发出如金铁【tiě】相撞的鏦鏦铮铮的声音，又【yòu】好【hǎo】像奔赴敌【dí】阵的军队，衔枚迅跑，听不到号令，只听到人【rén】马【mǎ】行进【jìn】之声【shēng】。

　　作者【zhě】用风声，波涛【tāo】，金【jīn】铁，行军四个【gè】比喻【yù】，从多方面【miàn】和不同角度，由小到大，由远及近地【dì】形象地描【miáo】绘了秋声【shēng】状态。用形象化的比喻，生【shēng】动【dòng】鲜明地【dì】写出了作者听【tīng】觉【jiào】中【zhōng】的秋声的个性特点，融入了作【zuò】者主观情感。

　　接【jiē】着作者引出【chū】与童子对话，从浮想联翩，又回到现【xiàn】实，增【zēng】强了艺术【shù】真实感。作者【zhě】对童子说：“此何声也？汝出视之。”童子回【huí】答：“星月皎洁，明河在天【tiān】，四无【wú】人声，声在树间。”童子的回答，质朴简明，意境【jìng】优美、含蓄。这【zhè】里，作者的“悚然”与【yǔ】童子的【de】若无其事，作者的悲凉【liáng】之感与童子的朴拙稚幼形成鲜明对比【bǐ】，对【duì】秋声【shēng】的【de】两种【zhǒng】不【bú】同【tóng】的感受相映成趣，富于意味。作者在第一段通过悬念【niàn】式【shì】的对【duì】声音的【de】生动描绘，点【diǎn】明【míng】了文【wén】章主【zhǔ】题即秋声。文章起始，就写得脉络清晰，波澜【lán】起伏，摇曳多【duō】姿，读者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。

　　作【zuò】者接【jiē】着寻根溯【sù】源，探究【jiū】秋声所以【yǐ】形成的缘【yuán】由？“予曰：‘噫嘻悲哉！此秋声也，胡为【wéi】而来【lái】哉？’”，自答曰：“盖夫秋【qiū】之为状也，其色惨【cǎn】淡，烟霏云【yún】敛【liǎn】；其容清明【míng】，天高日晶【jīng】；其气栗冽，砭人肌骨；其意萧条，山【shān】川【chuān】寂寥。……”秋声，是秋天的【de】声音，作者从秋之【zhī】色，容，气，意四【sì】个方面把秋天【tiān】的【de】到来之后万物所呈现的风貌【mào】和【hé】秋之内在“气【qì】质”描绘【huì】得【dé】具体可感，其色颜【yán】容貌似【sì】乎呈现眼前，其栗冽之气似乎穿透衣服直刺肌肤，其萧条之意似已围裹全身。这【zhè】种秋气，是【shì】一种肃杀之气，是让人速【sù】生冷颤之气。它只要施展【zhǎn】它【tā】的一点余威，就会使繁茂蓊【wěng】郁的【de】绿【lǜ】色【sè】变色，葱【cōng】茏的佳木凋零。这样，通过秋声【shēng】的描绘【huì】和感受把“秋”之威【wēi】力作【zuò】了【le】形象化的【de】描绘。“秋”何【hé】以有这样的威【wēi】力和会使人产生如此的感受【shòu】呢？

　　接着，作者又从社会和自然两个【gè】方【fāng】面，对秋声进行了剖析和【hé】议论。“夫秋，刑官【guān】也【yě】，于时【shí】为阴；又【yòu】兵象也，于行用金【jīn】；是【shì】谓天【tiān】地【dì】之义气，常以肃【sù】杀而为心。天之于物，春生秋实。故【gù】其【qí】在乐也，商声主西方之【zhī】音；夷则为七月之律【lǜ】。商，伤也，物即【jí】老【lǎo】而【ér】悲伤；夷，戮也【yě】，物过盛而当【dāng】杀。”古代用天地、四时【shí】之名命【mìng】官【guān】，如天官冢宰、地官司徒、春官【guān】宗伯、夏【xià】官司马【mǎ】、秋官司【sī】寇、冬【dōng】官【guān】司空，这是六官。司寇掌刑法。故秋天是古代刑官行刑的季节。在四季【jì】中又属阴冷的季节；春【chūn】夏为【wéi】阳，秋【qiū】冬为阴【yīn】。从五行来分，秋属金，由古代多以秋天治兵，“沙场【chǎng】秋点兵”，所【suǒ】以【yǐ】秋又有战争的【de】象征；这样，秋天对人来说，意味着有悲【bēi】凉【liáng】肃杀死亡之气。从【cóng】自然界来【lái】看，天地万物，春天生长，秋天结实，意味着自然界【jiè】中【zhōng】生命由盛转【zhuǎn】衰的【de】过程，人与【yǔ】此同，故有对生命将息的悲叹与伤感。又以音乐为喻，古人将【jiāng】五声（宫、商、角、徵【zhēng】、羽）和四【sì】时相【xiàng】配【pèi】，秋【qiū】属商，又将五行和东、南【nán】、中、西、北五个【gè】方【fāng】位相配，秋【qiū】主西方，秋属于商声【shēng】，商，伤也【yě】，悲【bēi】伤之意。夷则，是七月的【de】音律，古音分【fèn】十二律，夷则为十二【èr】律之【zhī】一。将乐律和历法联系起【qǐ】来，，十二律与十【shí】二【èr】月【yuè】相配，夷则配七月。《礼【lǐ】记？月令》：“孟秋之月，律中夷则。”夷，是删刈，杀戮【lù】之【zhī】意。万物由繁荣到衰败，则为自【zì】然之规律。作者从自【zì】然与社会两方面进【jìn】行了论述，人是自然的【de】一部分，又是【shì】社会【huì】的产物，人与自然、社会形成一【yī】个相【xiàng】互联【lián】系的有【yǒu】机整体。人从个人出发体验感悟自然和【hé】社会。这体现【xiàn】了中【zhōng】国“天人合一”的思想。

　　接着作者仍然抓住秋声的主题【tí】，通过【guò】无情【qíng】的草木与万物中最有感情，最有灵性【xìng】的人的【de】对比，抒发议论。作者认为【wéi】，百般的忧虑和万事的操劳必然损伤【shāng】着人的【de】身心，内心受【shòu】到【dào】刺激和痛【tòng】苦，必然【rán】损耗精力，更何况是“思其【qí】力之【zhī】所不及，忧其【qí】智之【zhī】所不【bú】能”呢！这样就【jiù】容易朱【zhū】颜易老，乌发变白【bái】，“奈何以非金石之质【zhì】，欲【yù】与草木而争荣？”这是你自己无穷无【wú】尽的【de】忧劳伤害了【le】自【zì】己，又【yòu】何【hé】必去怨恨秋声的悲【bēi】凉呢？这【zhè】就说明了作者之所以【yǐ】感到【dào】秋声之【zhī】悲凉，其【qí】根源不在秋声，主【zhǔ】要是当时作者【zhě】面对【duì】国家和自己的【de】处【chù】境而产【chǎn】生的忧思所致。当时【shí】作者被朝廷重用，但【dàn】想起曾经在政治上屡不得志，怀才不【bú】遇，报国【guó】无门，心【xīn】情郁闷。这样的情绪【xù】和秋季气【qì】息【xī】正相统一【yī】，触物伤情，有【yǒu】感而发。

　　作者蓄积已【yǐ】久【jiǔ】的深沉【chén】苦闷【mèn】和悲凉【liáng】没有人能理【lǐ】解。“童子莫对，垂头而睡。”唯有四壁的虫鸣，与“我”一同叹息。此情此景【jǐng】是何等悲凉：秋风【fēng】呼号【hào】，秋声凄切，长夜【yè】漫漫，虫声唧唧，悲愤【fèn】郁结，无【wú】可奈何，只能【néng】徒然叹息。

　　此文，把写【xiě】景、抒情、记【jì】事、议论熔为一【yī】炉，浑【hún】然天成【chéng】。作者【zhě】叙事简括有法，而议论迂徐有致；章法【fǎ】曲折变化；而【ér】语句圆融【róng】轻快；情感节制内敛；语【yǔ】气轻重和谐；节奏有张有弛；语言清【qīng】丽而富于韵律。在这个秋【qiū】气【qì】正浓【nóng】的季节【jiē】，不妨打开《秋声【shēng】赋》，一方面欣赏作者优美的文字所带给【gěi】你的艺术美【měi】感，另一方细细品味秋【qiū】之【zhī】色、之容、之气、之【zhī】意，体验自然和人【rén】生。

　　作者把无形的【de】秋声写得可见可闻。文章开【kāi】头便用【yòng】形象的比喻描写秋夜西风渐起，触物【wù】有声【shēng】，再【zài】用星月皎洁、四【sì】无【wú】人声加以烘托【tuō】，一萧瑟幽森的画【huà】面【miàn】便呈现在读者面前【qián】；最后以【yǐ】“四【sì】壁虫【chóng】声唧唧”收尾，也紧扣【kòu】住季节【jiē】的特色。中【zhōng】间【jiān】两大段用【yòng】赋体的传统铺陈【chén】手【shǒu】法，渲染【rǎn】秋天的肃杀和【hé】万物的凋零，抒写对人事忧劳的悲感，最后“念谁【shuí】为之戕贼，亦【yì】何恨乎【hū】秋声”，又转喻祸根【gēn】在人，发挥了清心寡欲的老庄哲学，反映【yìng】了作者对【duì】人生的感【gǎn】悟。写景、抒情、议论有机地融为【wéi】一体，显【xiǎn】示出文赋自由挥洒的韵致【zhì】。

　　《秋声赋【fù】》作于嘉祐【yòu】四年（1059），欧阳修时年53岁，这【zhè】是他继《醉【zuì】翁【wēng】亭【tíng】记》后的又一名篇。它骈【pián】散结合，铺【pù】陈渲染，词采讲究，是宋代文【wén】赋【fù】的典范【fàn】。

　　文【wén】章【zhāng】第一【yī】段写作【zuò】者夜【yè】读时听到秋声【shēng】，从而展开了对秋声的【de】描绘。文【wén】章开头【tóu】，作【zuò】者简捷直人地描【miáo】画了一幅生【shēng】动的图景【jǐng】：欧【ōu】阳修晚上正在【zài】读书【shū】，被一种奇特的声音所搅【jiǎo】动【dòng】。这简捷的开头，实际上并不简单，灯下夜【yè】读，是一幅静【jìng】态的图画，也可以说，作者正【zhèng】处于一处凝神的状态中【zhōng】。声音【yīn】的出现是以动破静，引起了作者【zhě】的注【zhù】意【yì】，不禁去倾【qīng】听它，同【tóng】时，也就惹【rě】动了文思【sī】。这样由伏到【dào】起，在动静【jìng】的【de】对比中，文势便【biàn】蓄成了，有了【le】这种文势，下面的文章【zhāng】便【biàn】仿佛是泉水涌出，自【zì】然流【liú】泻。接下来，是作者对【duì】秋声一【yī】连串【chuàn】的比喻，把难以捉摸【mō】的东西变得具【jù】体可感。作【zuò】者通【tōng】过由“初【chū】”到“忽”，再到“触于物”，写出了由远而近、由小到大【dà】、凭【píng】虚而来的撞击物体【tǐ】的秋声夜至的动态过程，突【tū】出了秋声变化的急剧和【hé】来势的猛烈。这也【yě】就回【huí】答了作【zuò】者闻声惊惧和感叹的原因。

　　第【dì】二段是对秋声的描绘和对秋气的议论。首【shǒu】先【xiān】，作者概括【kuò】了【le】平日观察所【suǒ】得，运【yùn】用【yòng】骈偶句【jù】式和【hé】铺张渲染的【de】赋的传统手法，抓住【zhù】烟云、天日、寒气、山川等景物，分别就秋的【de】色、容、气、意，描绘出了秋【qiū】状的四【sì】幅具有不【bú】同特征的【de】鲜明图画。而【ér】对秋状的描绘，正是为了烘托秋声的“凄【qī】凄切切，呼号愤发”。然后，是对秋气的议论。“丰【fēng】草【cǎo】”四【sì】句，作者【zhě】把草木在【zài】夏【xià】天和秋季作对比，通过对【duì】比【bǐ】，指出草木之【zhī】所【suǒ】以摧败【bài】零落，是秋气【qì】施加强大威力【lì】的结果。在【zài】此基【jī】础【chǔ】上，议论又进【jìn】一步展开【kāi】。“夫秋，刑官【guān】也”到这一段结束，作【zuò】者吸收前人种种说法，又运用骈偶句【jù】把秋【qiū】与【yǔ】官制、阴【yīn】阳、五行、音律等配属起【qǐ】来，甚至用“伤”解释“商”，用【yòng】“戮【lù】”解释“夷”，极力铺张，突出秋对【duì】万物的强【qiáng】大摧残力量，说明万物盛衰的自然之理。这是宇宙【zhòu】生成的哲【zhé】学思考【kǎo】，写出了秋【qiū】声中永恒的悲伤，为下文进【jìn】入本文主题起【qǐ】了铺垫作用【yòng】。

　　第三段是全文的题旨所在，作者由感慨自然而叹人生，百【bǎi】感交集，黯然神伤。这一【yī】段，作【zuò】者在极力【lì】渲染秋气【qì】对【duì】自然【rán】界植物【wù】摧【cuī】残的基础上，着【zhe】力指出【chū】，对于【yú】人来【lái】说，人【rén】事忧劳的伤【shāng】害，比秋气对植物的摧残更为严重。

　　第四段【duàn】是全篇【piān】的结束，作【zuò】者从这些沉思冥想中清醒【xǐng】过来，重【chóng】新面对静【jìng】夜，只有秋虫和呜，衬【chèn】托着作者【zhě】悲凉的心境。结尾处秋虫的和鸣，更衬【chèn】出【chū】作者的【de】感慨【kǎi】与孤独。戛然而止的【de】结尾【wěi】，给文章增添了【le】不【bú】少的感染力，在秋虫唧唧【jī】中，读者【zhě】似乎也要同【tóng】声一【yī】叹。

　　欧阳【yáng】修在【zài】宋仁宗嘉佑占四年(1059)春天辞去开封府【fǔ】尹的职务，专心著述。这时的欧阳修，在政治上早已经历【lì】了多次贬官，对【duì】政治和社会时局心情郁【yù】结，对人生短暂、大化无【wú】情感伤于怀，正处于不知如【rú】何作为【wéi】的苦【kǔ】闷时期。在《秋声赋》中【zhōng】，作者以“无形【xíng】”的秋声【shēng】作为描【miáo】写和议论的【de】对象，采用赋的【de】形式抒【shū】写秋感【gǎn】，极【jí】尽渲染【rǎn】铺陈之【zhī】能事，实际上融入【rù】了作者对宦海【hǎi】沉【chén】浮、人生苦短深沉【chén】的感【gǎn】慨。

　　《秋【qiū】声赋》写秋以立【lì】意【yì】新颖著称，从【cóng】题材上【shàng】讲，悲秋【qiū】是中【zhōng】国古典文学的永【yǒng】恒题【tí】材，但欧阳修选【xuǎn】择了新的角度【dù】人手，虽然【rán】承袭了写秋天肃杀萧条的传统，但却烘托出人事【shì】忧【yōu】劳更甚于秋的肃杀【shā】这一主题【tí】，这就使文章【zhāng】在立意上有所创新。

　　更应该【gāi】提到【dào】的，应是《秋声赋》在文体【tǐ】上的【de】贡献。注重【chóng】骈【pián】偶铺排【pái】以及声律的赋到了宋代【dài】以后，由于内容的空乏和形式上的矫揉造作，已经走向没落【luò】。欧阳修【xiū】深明其中【zhōng】之弊，当他【tā】的散文【wén】革新【xīn】取得了成功之后【hòu】，回过头【tóu】来【lái】又为“赋’’体打开了一条新的出路，即赋的散文化，使赋【fù】的【de】形式活泼【pō】起来【lái】，既部分保留了骈赋【fù】、律赋的铺陈排比、骈词俪句及设【shè】为问答的形式特征，又呈现【xiàn】出【chū】活【huó】泼流动的散【sàn】体【tǐ】倾向，且增加了【le】赋体的【de】抒情意味。这【zhè】些特点也使《秋声赋【fù】》在【zài】散文发展【zhǎn】史上占有了一席很【hěn】重要【yào】的地位。

　　还有一点必须指出的是，在赏析【xī】该文时【shí】，应取【qǔ】其精华，去其糟【zāo】粕。不应该受古人消极情绪的【de】影响。“悲秋”是历代文人骚客写作的主【zhǔ】题，他们【men】借对秋的【de】悲，抒【shū】发【fā】对时政不满而产生【shēng】的郁闷心【xīn】情【qíng】；感【gǎn】叹【tàn】自己怀才不遇，宦【huàn】海沉浮【fú】，人生艰难的不幸遭遇。欧【ōu】阳先生的《秋【qiū】声赋》在立意方面，虽【suī】然通【tōng】过感【gǎn】伤秋之肃杀而烘【hōng】托出感【gǎn】伤世事【shì】之肃杀，但【dàn】仍然难免有很浓【nóng】的【de】悲伤情【qíng】调。

　　文章【zhāng】第【dì】三段开头“嗟乎”二【èr】字【zì】多【duō】么淋漓【lí】尽致地表【biǎo】达了悲伤的情感；而此段的最后“奈何”、“念谁”两句更体现【xiàn】了作者凄苦愁闷的【de】心【xīn】情【qíng】。

　　古代【dài】的封建文人墨【mò】客，因为受时【shí】代的局限和传统人生观【guān】、世界观的束缚，因秋【qiū】而【ér】生悲的伤感情绪【xù】是必然的。我们【men】不能苛求古人而指责【zé】他们的消极情绪。建议大【dà】家在欣赏《秋声【shēng】赋》这【zhè】篇脍【kuài】炙人口【kǒu】的文章时有必要读读毛泽东主席的《浪淘沙【shā】·北戴【dài】河》和现【xiàn】代作家俊【jun4】青的散文《秋【qiū】色赋》。